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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男人自慰自慰不是罪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奸人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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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初级E友 帖子:238 积分:1244 注册:2007/11/21 16:32:00
男人自慰自慰不是罪  发帖心情 发表于:2007/11/26 21:32:00 [只看该作者]




房东张先生又带女人回来了,阿太只好迅速洗漱完毕躲进自己的房间,把电视机开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程度。电视里伊拉克战争惨烈无比,隔壁房间的战争激情四射。

  阿太租住的房子在陆家浜路一座大厦的八楼,二居室,虽然只有五十多平方,但厨卫卧一应俱全。月租1500元,在黄浦区不算多也不算少,重要的是离公司近,只有二、三百米,散散步就到了。有时阿太起床晚了,就在拐角处买二个包子边走边吃,包子吃完了,公司也到了。阿太愁麻烦,没有和公司其它同事到市效租房,市效房子虽然便宜,但到公司要一个小时左右,前提是不堵车。一天上下班就要花二个多小时和上海低效率的公共汽车比涵养,阿太觉得太浪费时间。当时间和金钱两者不能兼顾的时候,阿太选择时间,阿太觉得钱花了还可以赚回来,时间浪费了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房东张先生四十多岁,前年丧偶,儿子在爷爷奶奶家,张先生就独守空房。阿太租房那天,张先生说房子全归阿太使用,水电煤气钱也归阿太出,他平时住在爸爸妈妈家,只是偶尔到这里方便一下。阿太不明白,张先生就在附近一个公司上班,离家虽然只有百多米,但也不至于跑回家方便吧!农村人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上海人的肥水都要流到黄浦江,在家里方便还是在公司方便都是殊途同归,没必要玩出口转内销的花招啊。阿太把张先生所谓的“方便”理解为上厕所了,几天后,阿太就明白自己的理解是大错特错了。张先生隔三差五就带个女人回家,原来张先生所谓的方便就是带女人回家,而且也不是偶尔,而是经常。阿太已是已婚人士,能理解劳动人民最基本的需求,更何况阿太和张先生现在“同是天涯饥饿人”。阿太每次见张先生带女人回来,只是笑笑打个招呼而已,并没有任何不满。于是每个月都有好几个晚上天气预报或者晚间新闻的时候,这套二居室都要配合中央台的天气预报雷鸣电闪风雪交加一会儿。阿太起初还比较尴尬,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了,就当是免费收听广播电台晚上十二点后的成人节目。到后来,阿太甚至渴望听到这种声音了。问题是曹操能望梅止渴,而阿太听到这种声音,不仅不能止渴,反而是浑身燥热,饥渴难忍。半年来,阿太就是在这渴望和饥渴中度日如年。

  不知道是阿太的听力太好,还是隔壁的女高音穿透力太强,尽管电视里演唱会上摇滚乐震耳欲聋,但隔壁女帕瓦罗蒂的声音仍顽强地敲打阿太的耳膜,让阿太尴尬不已。阿太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高,可是你高她更高,女高音不折不挠地直抓阿太的脚心,让阿太奇痒无比。阿太干脆把电视调为静音,只见电视里的明星们嘴巴一张一合,而不见其声,就像上世纪初的默片。而隔壁的女高音一唱三叹、千折百回,连最低的咏叹调都听得一清二楚。女高音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呻吟,再就是节奏明快的哼哼,后来就是急急如律令的雨打蕉叶,最后就是毫无节奏的呐喊尖叫了。又如钱塘江涨潮,潮水由远而近,由慢而疾,到跟前已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了。又像是两军交战,先是稀稀落落的鼓声提示将士们准备进攻,后来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密密麻麻让人喘不过气来,随着将军一声呐喊,千军万马黑鸦鸦地碾过来,无数马蹄卷起尘土飞扬,最后是刀剑相击、金戈铁鸣,混战中有人中箭,有人断臂惨叫,有人倒地被马踏,有人血溅长襟,整个场面惨烈无比、目不忍睹。阿太如临其境,紧握双拳、双目圆睁、身子前倾前博杀状。阿太小弟弟也怒发冲冠、气冲云霄,只可惜志大乾坤小,在狭窄空间施展不开,憋得面红耳赤、血脉贲张,像被激怒的眼镜蛇。阿太急人之所急,干脆褪下裤子,让小弟弟重见天日。小弟弟仰望阿太,似乎有千万委屈无处说。阿太叹了口气说:“咱哥俩是同病相怜,三月不知肉味了!”小弟弟就有些垂头丧气,阿太苦笑一声,把小弟弟收入囊中,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门进入客厅。隔壁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正入高潮,席梦思吱吱呀呀地痛苦叫唤。阿太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把做爱时的叫喊声叫做“叫床”,据阿太亲耳所闻,应该是“床叫”比较准确。高贵的人类啊,总是把快乐建立在床的痛苦之上。

  也许是隔壁有所察觉,女高音戛然而止,就像鸭子被人捏住了脖子,又像音响突然断电,时间突然停止,这套二居室寂静得如荒野墓地。阿太赶紧停止脚步屏住呼吸,没几秒钟,隔壁的女高音和床的二重奏又开始了,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墙壁都有些晃悠。阿太想起了纽约的世贸大厦,阿太觉得用生命的代价来欣赏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实在是不划算,就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上海的冬天像一个雍肿的妓女脱光了衣服,丑陋和美丽都暴露无遗。而上海的夏天则风姿绰约、风情万种,尤其是夜上海,就像一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郎,旗袍开到大腿根部,让你看到修长性感的玉腿,而关键部位却云遮雾罩、讳莫如深,不免让人想入非非。阿太走在夜上海的法国梧桐树下,全身毛孔都张开大嘴吐故纳新,浑身燥热如潮水般退下,小弟弟也温顺乖巧了许多,老老实实地呆在窑洞里面壁思过。阿太在心中叹了口气,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小弟弟,从春节到现在,小弟弟已是半年不知肉味了。都怪自己,为了见识外面的上海,春节一过就停薪留职、舍妻别子来到千里之外的大上海。到了上海以后,才发现上海除了楼高一点、车子多一点、女人穿得节省一点,其它的和家乡差不多。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停薪留职合同签了一年,回去也无班可上,况且当初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上海,现在灰溜溜地回去,会让同事们耻笑。阿太于是咬咬牙和小弟弟一起坚持下来,这一坚持就是半年多。阿太常用红军过草地爬雪山的精神来激励自己和小弟弟,小弟弟也老实了几天。可是阿太和小弟弟到底不是特殊材料制造的,没几天又开始贼眉鼠眼了,两眼净住女同志局部发达地区瞅。尤其是在大街上见到那些腋毛比衣袖长、裙子比内裤短的漂亮美眉,阿太就如士兵见了将军,一路目送漂亮美眉消失在人海中。小弟弟也经常目无纪律自作主张地向美眉敬礼,夏天本来就穿得单薄,小弟弟的狼子野心就暴露无遗。阿太就有些狼狈,可是又不能当众训斥小弟弟,只好夹紧双腿,再用公文包挡住小弟弟的视线。阿太在公司好歹也是个经理,手下几十人被管得服服帖帖,却管不了自己的小弟弟。阿太叹了口气,深感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是多么的英明,只可惜很多人是浑然不知或装作不知。

  小弟弟目无纪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以说是屡教不改。在美女如云的商场如此,在气氛暧昧的办公室也是如此。阿太办公桌对面是小鲁,小鲁刚刚大学毕业,长得珠圆玉润,就像熟透了的葡萄,轻轻一捏就往下滴水,又像是一盘比萨饼,不咬一口就好像对不起几千万意大利人民。小鲁说话时口吞莲花,鲜嫩的舌头在口腔里跳热舞,微笑时舌尖从牙缝中挤出一点点,像朵花蕊,勾引得阿太欲火焚身,恨不得伸过脖子咬它一口。小弟弟也不争气地探头探脑,像个鬼鬼祟祟跟踪我地下党的特务。阿太这半年穿烂了八条内裤,原以为是上海的内裤质量差,后来才明白是小弟弟不爱护公物。小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深情的目光时不时像雷达一样扫过来。阿太以为这是小鲁发过来的信号,于是频频约小鲁出去吃肯德基和比萨。小鲁对阿太的肯德基和比萨来者不拒,但对阿太诸如时装、手饰等贵重物品却态度坚决得如同江姐,打死也不肯接受利诱。阿太和小鲁差不多吃遍了全上海的肯得基和比萨店,也仅仅是摸了摸小鲁温柔的小手,每次阿太想要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小鲁都仰起性感的下巴盯着阿太的眼睛,满脸天真地说:“大哥,嫂子什么时候到上海来玩啊?孩子学习成绩好吗?”阿太如同黑夜中摸到冰冷的眼镜蛇,迅速收回蠢蠢欲动的手,恢复道貌岸然的面孔。如此几番,阿太知道遇到高手了,也知道天真是世界上最锋利无比的暗器,大凡男人很少能躲过这独门暗器,尤其是对那些事业小成、道貌岸然的白领先生更是屡试不爽。从此以后,阿太为了妻子,为了孩子,也为了日益消瘦的钱包,不再请小鲁吃肯得基。纵使小鲁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阿太也是抱定青山不放松做柳下惠状。没过多久,阿太在浦东香格里拉酒店发现小鲁和公司老总在一起喝咖啡,阿太才明白,那些貌似天真的女孩绝对不是肯得基或者比萨就能搞定的,反而是那些冷如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美人一支冰棍就可以搞定。当然,这只是阿太的心得而已,阿太这一辈子还从没有试图用一支冰棍去搞定一个冷美人,这年头大家都吃冰淇淋,谁还吃冰棍啊。

  阿太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也没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定力,面对满大街的美女,阿太也想遭遇一夜情的艳遇,甚至梦想自己哪一天不小心被哪位美女强暴。阿太于是满大街转悠、到聊天室瞎逛,也认识几个女孩,可惜都是无疾而终,要么是我不合君意,要么是君不合我意。公司有个业务员,丈夫在远洋船上当二副,一出海就是大半年。业务员三十出头,正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龄,怎耐得闺房寂寞,于是频频向阿太放电。一个是寂寞难耐,一个是孤枕难眠,按常理来推断,阿太和业务员应该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很可惜,每当阿太面对业务员那张好像被机枪扫过的脸,阿太实在没有勇气和阿姆斯特朗一样登上月球的表面。阿太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委屈小弟弟,虽说关灯以后都是一样的,但灯关了,可是阿太心里的灯总是关不了,阿太觉得抱着自己的枕头也比抱着业务员有感觉些。从此,业务员就对阿太冷眼相对,好像阿太是陈世美一样,其实阿太连业务员的小手也没牵过。

  阿太来上海之前,曾经在广州呆过一段时间,借住在车陂一带。车陂一带有很多出租房,出租房密密麻麻并肩而立,有些楼房相距不到一米,相熟的人站在各自的房内可以从窗户里伸出手来握手,要是其中一人吸烟没有打火机,另一个人就从窗户递过一个打火机帮对方点火,如果舌头再长一点的话,甚至可以面对面地接吻,广州人形象地称之为握手楼。阿太对面的房子住有几个女孩子,阿太站在自己房内就可以把对方房内看得清清楚楚,女孩子晚上吃什么菜,晒在阳台上的内裤乳罩是哪个女孩子的,阿太都了如指掌。女孩子们的卫生间正对着阿太的卫生间,女孩子冲凉时会拉上窗帘,但在灯光的映射下,女孩子的胴体就映在窗帘上,如同皮影戏,影影绰绰的,让阿太喉咙急速抽搐,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太发羊癫疯。有一次阿太从外面回来,由于尿急,来不及开灯就冲进卫生间,刚好就看见美女出浴图。对面的女孩子见阿太的房间没有开灯,以为没人,就忘记拉窗帘,美丽的玉体就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阿太面前,阿太呆呆地站在卫生间,早已忘了自己到卫生间的目的。女孩皮肤光滑白嫩,水珠从光滑的皮肤滑下都有些恋恋不舍,乳房浑圆挺拔,好像丝毫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让人怀疑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是否正确。当然,女孩是在冲凉,而不是在摆POSS,免不了要转身弯腰下蹲,阿太的头就跟着女孩的乳房转来转去、晃来晃去,睡觉时才发现脖子有些酸痛。阿太这次大饱眼福之后,上卫生间就节约用电再也不开灯了,遗憾的是对面的女孩子们冲凉时也再也没有忘记拉上窗帘。阿太就被女孩子映在窗帘上影影绰绰地轮廓撩拨得上窜下跳,差点喷血而亡。还好,阿太十天后就到了上海,否则不被对面的女孩子折磨至死才怪。从广州出租房搬出,阿太已瘦得不成人样,面对上海同事的莫名惊诧,阿太就以水土不服、饮食不合胃口来搪塞。阿太从此明白,男人嘴巴可以三月无肉,但鸡8不可三月无肉。否则必死无疑,除非你是李大总管李莲英。

  阿太也不明白,自己在家时对满大街的美女熟视无睹,一出来,自己的雄性激素就火山爆发了,一双眼睛就像苍蝇一样紧紧地粘在美女身体上的局部地区,赶也赶不走,女人回去换衣服,会抖下无数好色的眼睛,其中肯定有一双眼睛是阿太的。对于那些缺衣少布的女孩子,阿太尤其关注,时时刻刻准备冲上去献温暖,用自己还有一丝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拥抱她。阿太觉得自己堕落了,就有些羞愧。可是第二天,阿太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两眼尽往女孩子身那些没有被植被覆盖的肥沃的土地上钻。

  阿太两手插在裤兜里像个幽灵一样晃悠,双手插在裤兜里已成会阿太的习惯,冬天如此,夏天也是如此。阿太没带身份证,自从孙志刚事件后,中国上亿民工不带身份证就可以上街了。阿太觉得应该为孙志刚立铜像,孙志刚用他的生命为上亿民工争取了不带身份证就可以上街的权利,中国近百年来,还没有一个人为这么多的人争取过权利,孙志刚是第一个,孙志刚没有立铜像,那些立在中国大地上的大大小小的铜像都应该感到羞愧。

  走着走着,想着想着,阿太突然觉得前面豁然敞亮。大街两边发廊林立,霓虹灯闪烁诱人的光芒,虽然有叫洗浴中心的,有叫美容美发的,有叫娱乐中心的,但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所有的服务员无不是把衣裙节省到极致,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这里正在举行世界游泳锦标赛。如同工人两班倒一样,银行、商场维持大上海白大的繁荣,各种娱乐中心维持大上海夜晚的繁荣,往往是你方唱罢我登场,银行一关门,娱乐场所就开始粉墨登场,共同维持大上海的繁荣。阿太知道,如同中国的教授不教书一样,中国的发廊也不理发。如果你把洗头仅仅理解为洗头发,你就大错特错了,中国大部分发廊都卖一送一,大小头一起洗。

  “先生,洗头吗?”阿太正想入非非,一位清凉打扮的少女站在阿太面前笑靥如花。阿太刚洗过澡,头发是没必要再洗的,但阿太仍神使鬼差的走进发廊。少女并不带阿太坐到理发的椅子上,而是直接把阿太带进里间。里间有茶几沙发,少女请阿太落座,转身为阿太捧来一杯茉莉花茶,递给阿太一本菜单。阿太满腹狐疑地看着少女,少女笑盈盈地伸手示意阿太打开菜单。阿太打开菜单,眼前豁然一亮,只见菜单里没有菜谱,而是一张张漂亮妹妹的相片,阿太怦然心跳,菜单里没有菜名,全是清一色的美女,真是秀色可餐啊!阿太犹豫一会,就装作见多识广的样子点了一个面容姣好、身材苗条的姑娘。少女就用对讲机喊56号,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从里间走出来,女孩嫣然一笑:“先生,请跟我来。”阿太就跟着女孩山路十八弯似的拐进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按摩床,并没有洗头用具。阿太惊讶地说:“我洗头啊!?”女孩反手关上房门笑道:“先生看上去很疲劳,先按摩吧!”阿太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女孩已开始为阿太宽衣解带,手法熟练得如疱丁解牛。阿太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我剑不出鞘,你总不能强按牛头饮水吧!于是躺在床上任凭女孩轻揉慢捏。女孩开始还算老实,但不一会儿就开始不务正业了,按到阿太的大腿时两只小手有意无意地磨擦阿太的小弟弟,阿太的小弟弟就慢慢地舒展筋骨,最后随着女孩按摩的节奏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阿太就有些难堪,暗暗命令小弟弟老实一点,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小弟弟装聋作哑,不听阿太的指挥。阿太坐起来想要俯卧,用暴力来镇压小弟弟的背叛。却发现女孩弯腰跪在床上,吊带衫下垂,两只俏乳赫然在目。女孩竟然没有穿胸罩,阿太血往头涌,心想完了,这次死定了。女孩见阿太紧盯着自己的乳房,得到暗示和鼓励,两只小手就越发大胆,潜进内裤把阿太的小弟弟掏了出来,然后用中指和食指夹着,大拇指磨擦小弟弟的秃顶,就像卡斯特罗夹着哈瓦那大雪茄,壮志凌云地视察野战部队。女孩的小手柔软无骨,就像小英的手一样。不过小英从不用两只手指夹着阿太的小弟弟,而是小手半握,小指和无名指微微张开,就像女歌星握着话筒深情地歌唱“何日君再来?”小英温柔的笑容划过阿太的脑海,羞愧涌上心头,燥热如潮水般退却,一股寒气浸入骨髓。阿太赶紧跳下床寻找裤子,女孩从后面抱着阿太,用坚挺圆润的乳房磨擦阿太的后背:“大哥,放开一点嘛!”阿太挣扎着从钱包抽出二张老人头递给女孩,女孩顿时松开手接过钞票在灯下验真伪。阿太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落荒而逃,那个把阿太引进门的女孩惊讶地看着阿太匆匆消失在夜幕里。

  阿太在遮天蔽日的法国梧桐树荫下漫无目的地遛达,估摸张先生的北伐战争应该结束了,就开始往回走。刚一开门,隔壁的女高音就扑面而来。阿太估计他们这是二次革命,就不由地佩服张先生,都四十多了,还有黄忠之勇。阿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房间,发现电视忘了关,一个风骚的女主持人正在和男嘉宾打情骂俏。

  随着女高音一阵比一阵紧的尖叫,阿太小弟弟又不安份了,今晚已是第三次目无纪律了。阿太看过不少生殖方面的书,知道做爱和吃饭一样,不可饿着,也不可吃得太饱。经常饿着容易得胃溃疡,吃得太饱又消化不良。做爱不可过频,也不可过少,过频容易肾虚,过少又容易得前列腺炎。阿太只身在外,经常是饱了嘴巴饿了鸡8,但阿太不想得前列腺炎,就在地上铺一张《新民晚报》,脱了裤子,左手掏出小弟弟摆弄,右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英子。人们都说一心不可二用,阿太可以一心四用。一边看电视里女主持人卖弄风骚,一边和英子通电话,一边倾听隔壁女高音黄昏放牛,一边和小弟弟打陈式太极拳。

  “老婆,想我吗?”

  “想死了!”英子声音软软的,软得阿太心里痒痒的。

  “真的吗?”

  “我都湿了。”

  “我不信!”

  “不信你回来看啊!”

  “老婆,我给你听一种声音。”阿太把手机对着门口。

  “你又在看黄片啦?”英子娇嗔道。

  “不是,是张先生又带女人回来开演唱会了。”

  “阿太,你如果也带女人回来开演唱会,让我知道了,我剪掉你小弟弟。”英子在电话里故作恶狠狠地说。

  “不要这样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献献爱心又不损失什么!”阿太逗英子。

  “好啊!我也是闲着也是闲着,是不是利用我的闲置资产招商引资?”英子也不示弱。

  “别别别,你身上的资产使用权可是我独家买断的。”

  “你小弟弟的使用权也是我独家买断的啊!阿太,你回来时如果小弟弟少了一根毛,你就死定了。”英子故作正色地警告阿太。

  “我向他他老人家保证,誓死保卫每一根毛。”阿太嘿嘿地坏笑。

  “要向我保证!”

  “yes 老婆大人!”

  阿太和英子对着电话亲了又亲,方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这时隔壁女高音节奏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高,都快要到B大调了,就是帕瓦罗蒂也自叹不如。突然一声怪叫,女高音就像中弹一样,声音软了下来,节奏也越来越慢,直至沉寂。阿太的小弟弟突然像吃了毒药的狗一样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阿太同情地看着小弟弟,但又爱莫能助,落寞浸入阿太的每一个毛孔。

  像这样自慰,阿太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这半年来,少说也有十多次,用阿太自己的话来说,阿太已经是一个熟练的手工艺者了,如果要评职称的话,起码可以评为高级工。阿太第一次自慰时心中还有一丝罪恶感,觉得这种手工活太脏,后来在电视讲座上听一个女专家讲课才明白,自慰是一个人的生理需要,是性生活自我调剂的一种手段,对一个成年人来说,自慰是再正常不过了。女专家还说,自慰是性生活的一种形式,人们应该纠正对自慰的错误认识,无论男女,适当的自慰不仅不损害身体,反而有益于生殖健康。从此以后,阿太就理直气壮地自慰了,每次自慰时阿太都要哼着刘德华的“男人自慰自慰自慰不是罪”的歌,把“自慰进行到底。”每次自慰后,阿太都一身轻松,两只眼睛也不再苍蝇一样粘在美女身上,上班时也能专心致志地工作。阿太从心底里感谢女专家,觉得她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拨开人们眼前的迷雾,还人们一个清朗世界。

  收拾完毕,阿太站在阳台上欣赏大上海的夜景。虽然十一点多了,但很多窗户还透出暧昧的灯光。阿太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大上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做爱啊!而自己只能自娱自乐。灯火幽暗外,还有些没有竣工的大楼,工棚里还有活动的民工,有些在空地上洗澡,有些在打牌,有些在看盗版VCD。阿太不知道这些远在异乡的民工兄弟是否和自己一样该自慰时就自慰,是不是知道自慰是健康的而不是肮脏的、自慰是道德的而不是不道德的。否则,农民兄弟在放松了生理负担后又添上心理负担。

  唉,这些可敬可爱可怜的农民兄弟为上海人建造那么多供上海人做爱的房子,而自己却没有做爱的地方,只能靠自慰和看黄片来满足一下生理上的需要。那些在宽大的席梦思上体验一次又一次高潮的上海人似乎忘了这些和自己一样年轻健康的农民兄弟们也有着同样的需求,每次在报刊电视上看到农民兄弟嫖娼被抓的报道就显示鄙视的神态,好像农民兄弟的精液就只配射在下水道里。每当阿太在电视上看到农民兄弟嫖娼被抓时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阿太就为农民兄弟感到悲哀,也为自己感到悲哀。如果自己的家乡也和上海一样发达,自己和农民兄弟就不用背井离乡跑到上海来白天忍受上海老女人的白眼,晚上忍受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煎熬。

  阿太掏出手机又拨通英子的电话,英子显然睡了,睡意朦胧地问阿太怎么啦?刚通完话又打电话回来。阿太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回家!”

  “真的吗?”英子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要回家操你!”阿太语气肯定,像庄严的法官宣布犯人的刑期。

  “快点回来啊!”英子兴奋地大叫,阿太都可以感觉到英子已在床上欢呼雀跃了。

  阿太关上手机,面对不眠的夜上海,在心里默默地大喊: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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